某田冻死了c

吊五人格:园丁/爱哭鬼/守墓人/击球手/冒险家/幸运儿
联赛/ivl:5hs/zq1.0/xrock/zq4.0
以上雷少且cp杂食 有隐属
金主约稿cp不代表个人属性
——
二次:坑多 爬到哪里吃什么。
我是超级无敌杂食批,什么cp都会推,请擅用“不看TA的推荐”
最近在吃:鹿幸(吊五)

【ZQ】皓羽

此生不悔为雀羽,来世还做与雀人。6k+ 以此纪念朱雀1.0,2.0,3.0,以及4.0。 

快进到朱雀大换血(真的预言到了的话拿刀回来砍死我)祝朱雀圆梦深渊五,不游珠江不留遗憾。 

*可cb可cp(卡壳,铁龙,大小鱼,微量鱼杨)*时间线反复横跳,有对不上的地方可以评论问我(真的很乱!)*伪现实向 

***不升三不跳脸***

———— 

0

“希望陪朱雀一起走下去。” 

1

深渊五。 

大家都喝酒了,头鱼也一副惺忪睡眼蜷缩在角落。他们赢了,没有欢呼,没有拥抱,面对潇潇的压不住喜悦的问话都三言两语敷衍了事,犯了错一样在台上低着头,连庆功宴都沉闷得不行。 

“恭喜FPX.ZQ获得深渊的呼唤五,总决赛冠军!!!”解说们和台下的粉丝激动地高呼着,雀人在备战间还朦朦胧胧。 

我们……赢了。但赢了又能怎么样呢。 

卡梦摘下眼镜,有些无神地盯着转播屏幕上的精彩回放,眼睛突然一阵发酸,还没反应过来泪水就噙满眼眶,看到的画面变得模糊。下意识回过头寻找那个身影,却再也看不到熟悉的人,那个名字像一根刺一样卡在喉咙,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哎,妹克。 

我们赢了。 

那天卡梦在金雨中把妹克紧紧地搂进怀里。妹克小声啜泣着,冰凉的泪水滴落在卡梦颈间,他没顾忌那么多了,也紧紧地抱了回去,泪眼朦胧间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声念着自己的名字:“妹克,妹克……” 

“卡梦。”他想也没想,把头埋进面前那片温暖的布料。 

我「们」也有个冠军了。 

阴影里,小铁偷偷牵住了大龙的手,此时光影交错人声嘈杂的好处就是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他捏了捏大龙修长的手指,然后感觉手背被一片更温暖的皮肤覆上,眼泪决堤了一样瞬间往外涌。昏沉的脑袋到了台下才冷静下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那只手上还残留着些许被捂热的水。 

“FPX,加油!!!” 

深渊四他们失利了。 

“我坐车走,妹克你要不要和我拼车回去?”杨某人问。 

妹克蹲在路边打着电话,橘黄色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好长,伸到了卡梦脚边。 

“老杨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再……” 

杨某人应了一声,但不太放心,转头去找卡梦:“妹克一会儿和你走可以不?他这样……” 

卡梦在听到妹克名字的一瞬间抬起头,然后顺着脚下的影子看到了独自蹲在一边的妹克,突然鼻子一酸。 

“那我先走了啊,你看好他。”杨某人上了车。 

卡梦握了握手机的边缘:“妹克你……和我一块走?”声音意外地轻,和平时大声指挥的时候截然不同,好像再凶一点,眼前这个人就会消失一般。 

妹克有些朦胧地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嗯,好。”软软糯糯的声音还有点哭腔,卡梦瞬间觉得眼眶又湿了。他好委屈。 

明明大家都这么努力地训练了,复盘了,却还是在一瞬间决定了成败。他不知道妹克在为哪个失误点而难过,又或者是因为没能拿下冠军……他不在乎,但他真的见不得他哭。 

他为朱雀,为妹克感到委屈。 

车上,妹克困了,一歪头靠到卡梦肩上。 

“在直播嘛?” 

“没有。”卡梦关上手机,垂着眼睛看身上的妹克,车内安静半晌。 

“游沭钊。” 

“嗯。” 

“卡梦。” 

“嗯。” 

“明年深渊我们一起夺冠好不好。” 

“好。” 

卡梦有种把小半辈子都压进这个“好”的错觉。 

妹克的头从卡梦肩上离开,看着窗外流星一般的路灯,睡意全无。而远处真正从天边划过的某颗流星,承载了两个人互相埋下的愿望。 

「明年深渊,我们一起。」 

那天小铁跟在大龙身后,在大龙掀开帘子的时候有些恍惚。台上属于朱雀的橙黄色的光从大龙身前打过来,在他周围映出一圈光辉,随着动作闪烁。 

好耀眼。小铁想,看着大龙背后的那串id: 

FPX.ZQ _Long

Long和iron,这两个名字还会同时出现在大屏幕上多久呢。 

大龙差点一口水喷到前面的冕老板身上。 

“咳……你这头,是昨晚去偷鸡了啊??” 

小铁没所谓地扒拉两下,又整个缩进椅子里:“没事啦,反正我不出镜。” 

大龙这才想起来小铁今天不会上场,凛月代替他上。 

“喂喂喂——”调麦的时候大龙下意识看向小铁的座位,模模糊糊地看到小铁,垂着头摆弄着耳麦,随意地左右摇晃椅子。 

“凛月不会像小铁一样吃麦的吧?”卡梦笑着说。 

“原来麦还能吃的吗!涨知识了涨知识了。”凛月的声音清晰有力地透过耳机。 

大龙愣了一下,随即也笑起来:“铁桑是用衣领说话的哈哈哈……” 

镜头刚好切到大龙这里,备战间的小铁看着大龙的笑脸,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一个弧度。 

Long和iron,这两个名字还会同时出现在大屏幕上多久呢…… 

头鱼有些机械地点着不停跳出的确定,在恶龙七阶的图标一转,变成金橙色的巅峰七阶的时候分了点神。忽然一只手放在了自己头上,熟悉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在背后响起。 

“这么快巅峰啦。” 

然后像是开玩笑一样,还有些稚嫩的手在他头上rua了一下。头鱼意外地没发火,反而抬起手在鱼生的手背上拍了拍,微微仰头看着身后的弟弟。鱼生笑了笑,转身去向自己的位置,唯独手还往后伸着,留在头鱼头上。头鱼转过椅子,随着鱼生的动作,手心和手心贴在一起,掌心,手指,一点一点往外滑,拉长了手,指尖最后还是勾不住了,才蝶恋花一般慢慢收回手,但头鱼还没转过来,看着鱼生的侧脸微微笑起来。 

头鱼看着严肃,其实平时对自己人不怎么端着,笑一笑当然没什么稀奇。可他笑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鱼生,就好像眼里只剩下了这么一个人。他眼角微微弯起,好像碎了一把薄薄的光洒在夜里,前所未有地温润了起来。 

新的一把游戏开始,头鱼这才将视线放回屏幕上。 

自从从上次听到鱼生和书山说深渊五之后准备不打了的时候,头鱼少有地在弟弟面前装不了淡定了。他不清楚其他人知不知道这件事,但他听到的时候感觉要把嘴唇咬到渗血。 

“不继续了呀?” 

“上学了。我签约也只签到深渊五吧。” 

“好运。”书山麻麻少有的沉重地拍了拍鱼生的肩膀。 

头鱼慢慢地深呼吸,吐吸时感觉把全身的力气都散了出去,由着自己软软靠在椅背上。 

三年,那个气盛的少年退场了。 

妹克无聊地翻着直播间里的弹幕,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 

“嗯对的……哈哈哈哈这什么……谢谢xx的礼物……退役之后有什么打算啊?” 

卡梦不动声色地把耳机的音量调小了点,竖起了耳朵。 

“什么打算啊……就,想开个演唱会呀,然后可能……” 

“可能就结婚了吧。” 

可,能,就,结,婚,了,吧。七个字,每个字的音节都在揪着卡梦的心,他头一次感到无力苍白在心口如此百感交加,想了许久发现自己除了祝贺结婚什么也说不出口。几秒之后又默默地把音量调了回去,就像调小时一样,无人发觉。 

两人手上同时点了准备,进的却不是同一场游戏,坐在自己边上的角色名字仍有CC,但到底不是他。 

晚上,卡梦一反常态地说累了,训练赛打完第一个回房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他睡不着,睁着眼睛不知道盯着黑暗中的哪里。过了一会儿房门再次被打开,妹克进来一头栽倒在床上。两人平稳的呼吸声弱弱地交错着。 

“游哥?睡了么?”半晌,妹克轻轻开口问道。 

卡梦没有回答。 

妹克像是安心了一样,压着点声音继续往下说:“就今天那个弹幕问的……唉,其实吧,我挺遗憾没能和朱雀一直走下去的但是……怀着点私心说,我也得有自己的家庭。电竞不可能一直打,我俩打的时间真的算长的了;我知道卡梦你明年深渊五就要走,阿福年纪大了也不会再待多久,小铁的手伤估计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休养,我……大概率明年年初吧,不知道是会有人顶上队长的位置还是朱雀就此解散……”妹克好像是哽咽了一下,才接着哑声说道,“我这话可能说得挺没逻辑的,但是游哥……不仅是我,在大家心里,你真的是个好队长,好队友,好双排,好指挥,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和大家走了而内疚什么的,分开之后也多一起玩吧……对不起,我食言了卡梦,原谅我没能和你一起打深渊五,但你也别忘了以前Mrc,ZQ,有个辅助叫妹克辣舞,游沭钊有个哥们叫郑聪,好吗……” 

妹克小声抽泣了一下,然后起身进了卫生间。 

哭包妹妹。卡梦脑海里跳出这么一个词,但他却笑不出来,本就不多的困意被窗户缝里透进来的冷风吹得一点不剩,清醒的脑子却觉得迷糊得不行。 

妹克看着镜子里眼泪还没干却的人,撑住洗手台垂下头,用颤抖的声音小声唱着: 

“那些你很冒险的梦……我陪你去疯……” 

破碎的歌声像从妹克心里某个小心翼翼保护起来的容器里一滴一滴漏出来一样,滴进空荡的房间,谨慎地弥漫开,哭着寻找那个他陪着疯的人。 

两人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腱鞘炎是肌腱炎和肌腱周围起保护作用的腱鞘的炎症。病因不明,肌腱会产生疼痛,特别是在活动时,有时伴肿胀……减少患病部位的活动,这是手腕腱鞘炎最重要的治疗手段,日常生活中需要用到拇指的动作,比如拿东西、划手机屏幕等尽量使用别的手指完成,改变用手习惯…… 

大龙左手握拳撑着下巴,翻看着网页,感觉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明显。 

需要用到拇指的动作。 

比如划手机屏幕。 

这大概是致命的吧,大龙转头看向一边拿冰袋敷手的小铁。 

———— 

小铁感觉大龙今天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好几次,但心里也有个大概原因,怕他太担心还把敷冰袋的次数减少了。 

然而放在桌子上的冰袋融化得挺快,一局游戏没打完,袋子里的冰就化了个七零八碎。小铁喝水回来,想把冰袋里的冰换一下,刚拿起冰袋却愣了愣:凉丝丝的冰袋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样,冰块还被特意捣碎了,摸起来没有那么硌手。 

小铁眨眨眼,握着冰袋扫了一圈,最后目光停在正对冻得有些发红的指尖呵气的大龙身上。犹豫了一下,卡梦催促的声音最终还是让他放弃了深究的想法,坐回椅子上带好耳机。 

小铁没有听到,还没进yy的大龙搓着手小声回答着弹幕:“主播是不是衣服穿少了?哈哈哈刚从冰箱里拿东西呢……” 

震动的手机上写着脸红胡青云,卡梦慢慢地接起来。 

“脸红。”  

“卡梦,你又要走了。” 

 电话里短暂地安静了一下。 

 “妹克呢?” 

“……他年初走,快了吧。” 

脸红那边一阵窸窸窣窣,然后居然有些感慨:“队长,道别要早,别哪天他突然就走了,然后你什么也没说上。” 

你又要走了。你什么也没说上。 

卡梦无言以对。 

脸红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看着通话结束的屏幕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另一边鱼生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来自置顶。 

杨某人:睡了吗小朋友 

鱼生:没睡 

杨:你是不是深渊五之后不打了 

鱼生把无意中输入的“哥”删掉,然后噼噼啪啪打了一个没什么理头的句子,杨某人屏幕那边的“对方正在输入中”跳了好一会儿。 

鱼:你性子还是好直 

杨:真的不继续了? 

鱼生冷漠的眼睛难得闪了一下,眼里的光像陨落的星,转瞬即逝。 

鱼:嗯 

夺冠的后几天,每个队员都各怀心事,毫无庆祝的意思。 

再怎么说,这艘战舰乘风破浪,顽强地航行了将近两年,如今燃料燃尽了,唯一能做的只有停下。但“停下”不等于停下,“停下”是为了换上新的燃料,补上旧的破洞,重整旗鼓加速前行,以朱雀之名,把名为FPX.ZQ的旗帜带向更远的地方。他们深知这一点。 

战舰也会失去方向,在海上徘徊的时候,他们甚至燃尽了燃料。但总有人会来填上空着的那个地方,使得战舰再次鸣笛启航。 

大龙燃烧了两年,他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熄灭。 

已经有两个人下船了,剩下的三个人也都会陆陆续续地离开。大龙不是那种悲观的人,但还是禁不住地想哭。从一个人到一个战队,又到一个人,又到了一个战队,下次再成为一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分分合合又分分,不停地接受新版本,配合新队友,到头来忘不掉的还是那艘银河战舰。 

“我们四个,手牵手一起走。” 

最后双手皆空。 

小铁宣布退役是在五月最热的一天,广州的夏天热得像火炉,烧得人有些神志不清。 

大龙看着小铁在打包,大大小小的包裹和纸箱堆在角落,最上面放了一个干干净净的抱枕。是自己送给他的那个抱枕。 

安静的大龙抚摸着同样安静的薄荷。小铁没有带走她,还承诺经常回来看看。 

“我好贪心啊,我希望朱雀深渊五夺冠的时候我还是雀人,我希望再陪朱雀久一点,哪怕只有在备战间紧张加油欢呼迎接的份。” 

大龙翻着和小铁的聊天记录,看到这么一段话。那是小铁因为手伤没能上场的那段时间,在秋季赛的某个半夜发过来的。收到消息的时候大龙还没睡,下意识退出去看了一眼大群里,安安静静的谁都不在,然后就听到小铁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继而传来弱弱的,轻而平稳的呼吸声。 

当年5hs解散,看最右哭成泪人,看大家祝福道别,都没有现在的沉默这么难受。 

10 

妹克离开的那天,卡梦翘了中午排位和直播,在房间里关自己了一整天,再看到他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顶着两只红肿的眼睛打了两局游戏就又上了楼,书山看着卡梦有些不稳的步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有人都知道,妹克辣舞对卡梦北鼻实在是太重要了,郑聪对游沭钊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重要到无人能及。 

卡梦没有和任何人说起那天他在房间里做了什么想了什么,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准时直播训练,看不出丝毫不同,好像昨天近似于逃避的行为从未发生过一样,面对直播间里的关心和问题也只是很认真地说自己没事,然后就再也不提一个字。 

———— 

那天卡梦在房间里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妹克办了一场演唱会,梦到自己在茫茫人海中仰望着被聚光灯照亮的妹克,梦到他看着自己露出熟悉的笑容,梦到他拿起话筒说话,朦朦胧胧的灯把妹克的身形也照得朦朦胧胧,四周的人海震耳欲聋地沉默,自己看着他的嘴微笑着一开一合,什么也听不清。卡梦想大喊,然而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嘶哑得发不出一个音节,只能无助地看着台上的妹克拿起吉他,抬手,落下,忽然感觉到凉凉的水从脸颊慢慢滑下来。 

“这一首歌,送给卡梦北鼻。” 

好,我在听。 

“那些你很冒险的梦……我陪你去疯……” 

好,你陪我。 

再醒来时泪流满面。 

11 

妹克知道卡梦也想退了,但是他也知道这个家还需要卡梦。 

朱雀需要一个好指挥,所以至少把深渊五打完,答应我好不好,就算是为了我啊卡梦。 

妹克发完消息没关手机,盯着屏幕发呆。“对方正在输入中”很快亮了起来,发过来一个没什么逻辑的句子。 

卡梦:我想去看你的演唱会 

妹克:好 

好,我答应你。 

等以后,我办一场演唱会,只给你一个人的演唱会,唱只给你一个人写的歌,只笑给你一个人看。 

———— 

最后一次,再给我唱首歌好不好。 

卡梦不敢让妹克给他唱歌,更不敢说出“最后一次”。他怕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12 

鱼生最近少有地失眠了,常常盯着天花板到两三点,带着个黑眼圈打排位疯狂打哈欠,阿姨还因为他气色不好专门炖了两天的鸡汤。本来还担心会影响到比赛状态,结果阿福全程carry,倒是让他松了口气。 

当然还是会有人看出来的。 

“最近状态不太好吗?打得好像都很累。”头鱼问。 

“嗯…失眠了。”鱼生安静着,过了几秒却还没听见头鱼继续发话,正想要抬头,头鱼开口了:“阿福今天不错,但是他确实没你……没那么果断吧。这几天赶紧把状态调整好,深渊的时候要你首发。” 

鱼生看着使劲眨了一下眼的头鱼,把他这句话谨慎地思考了一番。可能成年人和十七岁的自己会有理解不一样的地方吧?但再怎么说,也确实需要重新整理一下状态了。 

———— 

头鱼捏了捏眉间,努力让自己放松一点。 

相信陈彦旭,相信鱼生。 

13 

深渊的最后一天,ZQ和GG两大宿敌再次相遇总决赛,休息室薄薄的隔间根本挡不住观众席的人声鼎沸,但反而衬得备战间比什么时候都安静。他们已经打到了bo5 second half,只要多抓就能赢,但起起伏伏的战绩让每个人心里多少有点站不稳,一个个都缩在椅子上,各怀心事。 

鱼生慢慢地从椅子里站起来,揉了揉眼睛。 

因为还没戴上眼镜,眼前显得有些迷糊不清,只依稀看到有人为自己打开了门,大家跟着自己出了备战间,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别给自己压力,有人嘿嘿笑着说这把不脸黑,有人在后面喊了句塑普口音的好好打别白给,有人在临上台时搂了搂他,最后有个人陪自己穿过黑色的帘子,在橙色的光彩中坐下。 

台下瞬间沸腾,隔着耳机还能听到观众的呼喊和尖叫。 

“别理他们。”清冷但有力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一瞬间,好像又能看得清了。 

冕老板和小轩打开了门,小铁和大家一起送自己出了备战间,阿福说别给自己压力,大龙笑说这把不脸黑,卡梦跟在后面喊了声好好打别白给,三岁搂了搂他…… 

最后是头鱼陪着自己上了台,坐下。耳机的收音效果不错,熟悉的声音和平稳的呼吸像一颗定心丸,毋庸置疑地安慰到了他紧张的情绪。 

鱼生真的很紧张,但一双眼睛流露出的情绪却一直是冷漠。他觉得自己这点像头鱼,时刻都让人感觉到严肃和压力,又因为想到这里有点庆幸,嘴唇小幅度地抿了抿。 

BP环节很快过去,双方教练握手下台。经过鱼生身边的时候,头鱼伸出手,在弟弟头上rua了一把,不重,快得让人几乎没有反应,随即转身进入了黑色帘子的阴影里。 

鱼生看着头鱼的背影,忽然露出一个笑容。耳麦被切断前,一句话被传了出来: 

“昏迹鱼生,谁与争锋。” 

14

妹克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这个熟悉的舞台。 

上一次站在这个舞台上,是什么时候了?几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却又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遥远得被藏进记忆深处。 

他突然觉得观众席是个好地方,什么样的欢呼都可以喊出来,可以在每一个镜头前尖叫,可以在每一个翻盘点呐喊,可以在胜利的时候雀跃,喊得多掏心掏肺都行,全都混杂在了其余观众一波接一波的音浪里,台上听不听得到自己都无所谓。 

或者说,妹克在等,等大屏幕上出现FPX.ZQ Champion的时候,他要第一个站起来,挥着ZQ橙色的旗帜喊着朱雀牛逼。 

他相信他们一定会做到的,因为他答应了卡梦的演唱会,而卡梦也答应了自己。现在妹克要看他们淋着金雨,捧起那座金色的冠军奖杯。 

因为那是卡梦,因为那是朱雀,所以他们一定行的。 

15

同样的地图,同样的对手和被耳机隔挡的嘈杂,鱼生的手微微发抖,甚至可以听见跳到嗓子眼的心跳声。 

故作镇定地摘下耳机的一瞬间,四周所有的声音惊涛骇浪般向自己涌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群穿着FPX.ZQ队服的人,他们笑得灿烂,互相欢呼簇拥搂抱。 

鱼生也笑了,眼里的光粼粼。 

“那么鱼总给今天的队员们打几分呢?” 

头鱼扫了一眼站成一排的雀人,眼角湿润间,与记忆里的画面重叠。然后凑近了麦,清晰,有力,毫不犹豫:“每个人都很好,每个人都是满分。” 

鱼生微微转过抬起头,看着少有地笑着的头鱼,看着这个像自己兄长的人,还有他在灯光和金雨中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和眼角慢慢滚出来的,落进鱼生心里,荡起一折折涟漪的一滴光。 

————

写哭了的就我一个了吧呜呜

结尾有点仓促因为想在年底放个假(lol)

最后祝朱雀季后赛和深渊都顺利!抱回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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