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田冻死了c

吊五人格:园丁/爱哭鬼/守墓人/击球手
联赛/ivl:5hs/zq1.0/xrock/zq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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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约稿cp不代表个人属性
——
二次:坑多 爬到哪里吃什么。
最近在吃:平新平(名柯)/茶药(ivl)

【铁马冰河/铁觉】蝉鸣暂歇的瞬间(一)

人类铁桑×幽灵觉觉

糖糖归你,ooc归我,很多bug你杠你对 

我似乎真的很喜欢写双向暗恋…… 

官方的糖不就是用来磕的嘛 /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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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陌上少年如春花开放 

枝头春花如少年谈笑 

少年的夏天,有光。 

他们的相遇是薄荷味的初夏。至少觉觉是这么想的。 

“小铁!你双排让你赶紧上歪歪。” 

“哦知道了——”小铁拖长了尾音,慢慢悠悠上麦接受来自双排的轰炸,两个人小学生斗嘴似的叭叭了半天。 

小铁,觉觉很认真地在心里念了两遍这个名字。记住了。 

夏蝉可能还在打盹,弱弱的鸣叫声藏在绿茵里,像极了小学生参差不齐的早读。早晨微凉的空气对觉觉没什么影响,只是褐色的头发被窗外吹进来的一阵微风轻轻吹动。 

小铁往嘴里扔了一颗薄荷糖。咬下去的瞬间,清爽冰凉的薄荷味在小铁周围的空气中绽开来,居然带来一丝清凉的意思,若有若无地往觉觉鼻腔里钻。 

觉觉不是没有闻到过薄荷糖的香味,只是这次太特别,太特殊。 

薄荷,和小铁。(?不是猫猫) 

“哈啊,哈……”刚完成一段五十米短跑的觉觉冲到俱乐部的车前。呼……还好,还没走。他三步两步跳上车,一眼看到坐在后面的小铁。 

今天有场比赛,昨天虽然勉强早睡了一点,但还是醒得太早了,几个人都困得打盹,闭着眼睛省电。小铁也不例外。带着蓝牙耳机低着头,洗得有些掉色的红发长了,垂在前面只能看到半边脸。 

一只知了趴在车外不远处的树上,慢慢腾腾地磨动着翅膀,懒散的声音让觉觉也有了点睡意。像是怕惊扰了小铁一样,轻轻地,慢慢地,坐到小铁座位边的地上。然后就这么看着小铁,在早晨慵懒的阵阵蝉鸣声中。 

“比赛加油呀,拿出最好的状态。”觉觉把一边脸埋进臂弯里。尽管知道人类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他还是小声地说道,“训练都很认真了,尽力就好啦。” 

加油哦,认真起来,努力。还有什么能说的?鼓励的话也想不出来了,觉觉看着小铁,脑袋放空了一会儿。总之,要尽力啊。 

在觉觉看不见的地方,小铁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一点。 

———— 

那场比赛他们赢得很漂亮,小铁天秀牵制且MVP,全程都是压倒性的胜利。 

“今天放假!晚上在后院吃烧烤哈。”队长向大家宣布。(某人:还没十二点吃什么烧烤) 

“吃烧烤吃烧烤,嘿嘿。”小铁的声音突然在觉觉身后响起,小声得像在说悄悄话,几乎只有两个人能听见。觉觉吓了一跳,某个瞬间以为小铁是在和自己说话,一回头才看到他在直播,举着手机和不断跳出的弹幕互动。安心感和莫名的失落感一起在涌上心头,如同海浪般潮起潮落。 

小铁发现没人注意到过偶尔在俱乐部里晃荡的褐色头发的陌生人。褐色头发有时候会站在某个人身边看他打游戏,有时候会毫无目的地楼上楼下地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不过更多时候是趴在小铁旁边,一颗毛茸茸的褐色的头乖巧地站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看他直播和训练。 

呃,有点吓(ke)人(ai)……? 

有次小铁看到褐色头发静静地站在窗边,盯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看得出神。像是没有体温,明明和窗户贴得这么近,却没有一点呼出的热气打在玻璃上。他使劲地闭了闭眼,缓和下看屏幕太久有些酸痛的肌肉,再睁开眼时褐色头发还在那里,沾着水汽在玻璃上写字。像是感受到了小铁的目光,他抬着的手一顿,然后就要转过头来。 

小铁忙低下头点着手机屏幕,把刚才没领的奖励都点了,然后试探性地抬起眼睛看着褐色头发。 

褐色头发回头看了看,见大家都在各忙各的,便又转回去在玻璃上写写画画。还特别留意了一下铁桑那边,嗯,应该没看到我的。 

小铁眯了眯眼,借着反光隐隐约约看到了玻璃上歪歪斜斜的两个字。 

觉觉。是他的名字么?就当成这样吧。 

觉觉有时候会和俱乐部的人一起笑出声。小铁觉得他笑起来挺可爱的,嘴一咧露出两颗犬牙,和有些蓬松的头发,像软软的狗狗,让人有种上去rua一把的冲动。 

“小铁……铁桑?草**的小铁同学!”双排在yy里喊魂,然后就是直播间里飘过的“谢谢耳朵瞎了”“耳机党炸裂”“草我外放”之类的弹幕。 

“想什么呢?去隔壁偷鸡了??赶紧他*的新开一把你**是不想排了吗!!”双排怼起人来毫不吝啬。 

“你**的急急急,急个p,又**不是末班车。”铁桑回过神,骂骂咧咧地点进准备界面。 

比赛的前一晚上,其实小铁还是有些压力的,毕竟是首发。虽然教练一直说着先想保平再去赢,让他们放平心态早点睡,但是那点些许雀跃又紧张的心情还是让小铁没怎么睡好。某几个精神好过头的队友热情地直播着,小铁因为起床气谁都不搭理,径直坐到车子的最后面,戴上耳机补觉。 

在因为耳机的格挡而变弱了一点的蝉鸣声里,他感觉到有人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坐在自己边上。他本来是不想睁眼的,但是本能胜过了困意,在身边的动静小下去的时候,小铁轻轻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借着头发的遮挡,看见了身边的觉觉。 

觉觉把下巴放在交叠起的手臂上,乖巧地坐在座位边的地上,小声地嘀咕着什么。小铁悄悄把耳机的声音关掉,有些吃力地捕捉到了觉觉的话。 

“比赛加油呀,拿出最好的状态……训练都很认真了,尽力就好啦……” 

小铁的嘴角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勾了勾。 

那天小铁在不能翘脚的情况下超常发挥,打趣说果然还是在俱乐部翘脚比较舒服。 

晚上回了俱乐部开了直播,刷刷刷滚过去恭喜的弹幕中混杂着两三个问今天吃什么的。 

“吃烧烤吃烧烤,嘿嘿。”小铁的注意力在屏幕上,边小声笑着边往后院走。潜意识让小铁突然回了下头,然后就看到觉觉站在玻璃门边上往外张望着,后院橙黄色的灯光从下往上地照在他身上,却没在墙上留下影子。 

“小铁?在看什么。” 

“啊……没。里面的那几个出来啊!肉烤好了快来吃。” 

小铁意外地发现自己对墙上没有影子这件事无感。 

盛夏,天越来越热了。 

早上俱乐部的中央空调还没开,一帮叽里呱啦喊热的汉子(划掉)人十分嫌弃地下了楼。 

觉觉偶尔会在小铁出去之后来他的房间,坐在一边看着小铁床上的小狗抱枕发呆。出于某种觉觉也不清楚的特殊原因,这个抱枕越看越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我盯—— 

小铁经常起得晚。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躲避闷热的早上,总是会在被窝里多躺一会儿,等空调的冷气扩散得差不多了才爬起来去洗漱,在中央空调的眷顾下打开游戏,接受双排“为什么又他妈那么晚”的质问,然后开始一天的排位。 

不过今天小铁下楼的时候感到意外地热。 

“没开空调啊?”小铁问了一句,顺手打开桌上的小电风扇,试图获得一丝凉意。 

“空调坏了哦,先将就一下吧,下午就有人来修了。”阿姨从厨房里探出头。 

即使窗户都打开了透气,但屋里屋外还是燥热得不行,闷闷的空气充斥着俱乐部的每个角落,让壮汉(划掉)几个人都昏昏欲睡。 

不过这对觉觉来说没有什么影响,没有了空调依旧在俱乐部里混着。看小铁热得没精神,觉觉若有所思,可能这就是体温零度的烦恼吧? 

“小铁你是不是又熬夜了啊?”某人幸灾乐祸地转过头问,“晚上倒是多睡会儿。” 

“谁不睡了,闷死了屋里。”小铁打了个哈欠,小声说道,仰头往后靠上椅背,轻轻闭上眼睛。 

或许是因为逐渐升温的天气吧,连夏蝉的叫声都显得烦躁了不少,吱吱地透过开着的窗子传到屋里。 

又闷又无聊的环境里,有些许困意也是难免的吧。迷迷糊糊地把音乐声调小了点,小铁一只手撑着额角,半睁半闭的眼睛不知道聚焦在了哪里。头发被电风扇吹得向后飘起,发梢时不时蹭过他的脸颊,怪痒的。小铁把风扇往下摆了摆,让凉风吹向衣襟,然后撩起衣摆扇动起来,可能是因为本身的困倦,人工扇风的动作毫无活力,反而透露着一种随意的规律,显得慵懒,一下一下,缓慢地扇着。 

空气又开始流动,总算是没那么闷了。 

觉觉坐在楼梯上看着小铁所有的动作,甚至萌生了一种去修空调的想法。当然他最终没有那么做。 

小铁知道觉觉一直在看着自己,忽然开始担心他会不会也太热了,体温过高的后果是不是热熔了……之类的…… 

吃过午饭,空调终于是被修好了。不过等游戏的音效盖过空调细微的嗡嗡声和窗外一刻不停的蝉叫声时,小铁莫名更困了。然后他奇怪地想到了觉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名字也很想让人睡觉呢?(*半夜写的,困) 

其实觉觉的话很多,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来而已,尤其是周围的人都看不见听不见自己的时候。 

“还好啦,能打,偶尔会痛而已。”觉觉听到小铁这么在直播间里轻描淡写地说着。 

“要休养!”嘴比脑子快的结果就是还没反应过来就先喊了出来,随后才意识到不论自己说什么,眼前的这个人都听不见,“……啊。”一个语气词被歉意和说不出是什么的心情填满,很轻很轻,很慢很慢地随着一次呼吸吐出来,又被小心地藏了回去,藏到少年在心房里装起的一罐子的,不想示之于众的,满溢的柔软和爱慕。 

但他不知道小铁忽地感到揪心,一个人差点没救下来。 

觉觉承认小铁黑发还是很好看的,帅气的同时不失可爱,还有种让人揉一揉的欲望。 

不过他觉得黑发最配的还是小铁那双绞洁的眼睛。乌黑的瞳子里像有光一般,总是含着笑意,仿佛下一秒那些星星一样的光点就会和笑声一起肆意散开。 

忽然小铁摘下了耳机。残留着皮肤余温的耳机在手里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被放置到桌子上,而耳机的主人揉了揉眼睛,然后看向了觉觉。 

觉觉一瞬间和这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年轻人对上了视线。 

!!! 

觉觉猛地撇过头,睁了睁眼睛。 

对上视线的一刹那,觉觉只觉得自己肚子里像有满腹的蝴蝶,扇动翅膀扑棱的动作搅得肚子有些翻天覆地。后知后觉地想,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像做贼一样心虚地避开小铁的视线,明明那双眼睛这么好看,像漆黑的夜空撒上了漫天繁星,璀璨得无以言表。 

就像是有什么魔力,觉觉感觉自己被深深地困在这双眼眸里了。 

等觉觉从混杂的激动情绪里缓过来,鼓起勇气再次抬头看向那张桌子的时候,小铁起身上楼了。 

小铁真的只是无意间扫过觉觉,然后在正好对上目光的时候愣了一下。 

几乎算是在努力地不去注意觉觉,把他当成一团空气。但是这团褐色头发的空气也正好在看自己。于是在小铁意识到发生什么了的下0.5秒,觉觉逃也似地飞速别过了脸,隐约还能看到藏在头发下的耳朵微微泛红。 

小铁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笑,嘴角已经弯了上去,眼睛眯成一条缝。 

yy里传来了双排暴躁的催促,小铁在戴上耳机前又瞄了觉觉一眼,接着重新投入到新的一场游戏里。 

小铁分了点心想着,对上实现的那短短一瞬间,好像有什么光在觉觉那对褐色的眼里闪过,伴随着有些稚嫩的羞涩,和睁大眼睛时的慌乱一起尽收在小铁眼底。 

他很少刻意地去审视一个人,但是这把打完,还想再看他一下。小铁想。 

少年心里的爱意只可能收敛,不会被完全藏住的。 

觉觉现在的冲动不知一星半点,只得庆幸想法无声,否则震耳欲聋。他偶尔也会厌恶自己,为什么偏偏自己是幽灵,偏偏人类看不到自己,偏偏是小铁。每当这个时候觉觉就眼眶一红,看向小铁的目光带上了点湿意,低下头把眼泪一阵狂抹,然后静静地看着窗外,听蝉振翅的声音犹如一片羽毛在心上扫过,扫得觉觉好痒,但又不知道该如何。 

不过有时他也抱有点侥幸心理。 

看不到我呀,小铁他看不到我…… 

觉觉右手撑在桌边,闭上眼侧过头,很轻很轻地在小铁的嘴唇上碰了一下,犹如蜻蜓点水,一触即放。 

不知道哪棵树上的哪只蝉腾地震起了翅膀。他慢慢地直起身子,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小铁,脑子混乱了一瞬,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小铁翻书的手一滞,书页从指尖滑落了一些,纸张和指腹细小的摩擦声被窗外逐渐响亮起来的蝉鸣声抹去。 

唇上居然有了少许热度。很少很少,很暖很暖。 

就这么看着他,也很好吧。觉觉想。 

10 

接下来的几天觉觉甚至有些恍惚。亲上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想,回过神来只记得手脚有些发软,浑身冰凉依旧,可能是出于潜意识,感觉嘴唇热得滚烫,而小铁手上的书十分出戏地又翻了一页。觉觉目光锁定在眼前这个人身上,明明四周各种声音响得不行,却像是被什么屏蔽了一样,耳朵里充满的只有小铁平和有规律的呼吸声,从容得安慰到了觉觉跳个不停的心脏。 

泡腾片的滋滋声持续了很久也没停下。 

“觉觉?” 

“?” 

小铁的语速很快,觉觉一瞬间以为那是幻听,甚至吓了一跳,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小铁喊的是自己的名字……! 

他看得到我?他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两个问题不知道应该先回答哪个。 

泡腾片的草莓气味在空气中散开来,越来越浓,甜而不腻。“是觉觉吧?”小铁的话音和泡腾片响了许久的声音,一起在蝉鸣声中落下去。 

“我,我是觉觉。”再开口的时候,不知怎的声音竟有些沙哑,喉咙干得紧。 

小铁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我叫小铁。” 

“……嗯,小铁。”  

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你叫小铁。 

我爱慕的小铁。 

11 

“小铁我喜欢你!” 

“能…和我交往吗!” 

12 

小铁看起来谨慎地思考了一下。半晌,才有些磕绊地说道:“我…考虑一下?” 

于是觉觉在楼梯边蹲了一宿,小铁下楼的时候给吓了一跳。 

“小铁,那个……”如果拒绝的话没关系的,说难听点,就是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觉觉非常果断地给自己选好了后路。正准备继续哑声说下去—— 

“嗯,好。” 

??!!?! 

觉觉看着撑在楼梯扶手上俯视着自己的小铁,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小铁好像知道觉觉在想什么一样,微微笑着又点了点头。 

“交往吧,觉觉。” 

觉觉头一次如此激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感觉哽在心口。 

13 

从来没有如此靠近过。那个他每天看着,想着的小铁与自己只有咫尺之隔,温热的呼吸打在觉觉微微泛红的脸上。 

他们又一次相拥接吻的时候,觉觉不自觉地把小铁搂得更紧了。 

毕竟都不想再无所事事地错过一个夏天。 

后: 

日落跌进昭昭星夜,人间忽晚,山河已秋。晚风吹过,思绪也被带走,回到那个蝉鸣暂歇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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