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尚往来【守囚/囚守】
注:黄玫瑰的花语是深深的祝福、歉意和褪色的爱(网上有好多不同的版本,这是参考后自己的理解)
双向暗恋 刀不欺我(雾
某天我补位拿的铲子哥,然后门开了,然后边上的囚徒一直在给我贴涂鸦做动作飞吻,然后我毅然决然地出门了。对这就是灵感来源(恍惚
——————
早晨的电视里在播报一则连环杀人案,说是凶手已经用同样的方法放血且残杀了三人。
“还没找到凶手呀。”
“……结案之前你少出去吧。呃,卢卡,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被问到的人小声笑了,把额前的碎发往后甩了甩。
“我们只是室友呀,安德鲁警官。”
安德鲁默默吃完了碗里的麦片,然后默默把两个人的碗拿去洗。
卢卡在桌边捂着嘴笑起来。
他们是租房的时候遇到的,正好房价付得起,于是也不介意多个室友。
安德鲁是最近刚从实习转正的警察,卢卡是个对电力特别感兴趣的发明家……约等于无业家里蹲。
两个人的性格几乎没什么相似的地方,但是意外地合得来。
有一回两个人被朋友邀请去参加派对。安德鲁全程安安静静,卢卡倒是很热情,拉着安德鲁这里蹭蹭那里吃吃。
“卢卡和安德鲁!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啊!”
“来啦!”卢卡笑着答应,又握了握安德鲁有些冒汗的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悄声道,“走吧?安德鲁警官。”
“呃……嗯。”
“转到卢卡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吧。”
“唔……卢卡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喂喂这什么问题……择偶标准啊,三观相近,安静一点,然后……嗯,有情趣的吧。”
“这么正经的啊?哈哈哈……”
安德鲁在一边配合地笑着,浅褐色的眼眸却瞥向卢卡。
忘不了了啊,怎么办。
某天卢卡又宅在家里搞电路,亮蓝色的电流时不时闪过,闪得安德鲁的心痒痒的。
忽然一只手落在卢卡头上,骨骼分明的手指揉了揉那头有点乱的褐色头发。
卢卡轻轻在捣乱的手上拍了一下:“摸头算什么,别把我当小孩了。”
安德鲁笑笑:“算情趣吧?”笑言之间略有些青涩。
“……那我接受,你可以继续。”
果然当成玩笑了么。安德鲁没有收回手。
卢卡笑着埋头继续研究电路。只是这一低头,错过了那张苍白脸上浮着的淡淡红晕。
就当成玩笑吧。卢卡想。
——————
警局收到了一段录音,说是嫌疑人的声音。
录音意外地清楚,但很短,只有五秒左右,而人声更是只闪过了一两秒。只是一声有些轻蔑的笑。
安德鲁一愣,手在键盘上悬了一会儿,然后才继续动起来,噼噼啪啪地敲打着。
来源:匿名者。
不会吧。
他很慢很慢地拿起手机,给卢卡打了个电话。
“安德鲁?怎么了嘛?”
安德鲁没想到卢卡会这么快接起来,他支吾了一下:“呃……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哈……”电话那头有些害羞地笑了一下,“就这样?”
“啊……啊!我还有工作,先、先挂了……”话音未落安德鲁就摁掉了电话。
电脑卡住了,安德鲁敲了敲鼠标,屏幕上显示出一个loading default… [连接失败或错误…]
一个地址不存在的匿名者。
不会吧。
电话那头卢卡的笑还停留在嘴角。
证据没有说服性啊,仅凭一段短短的声音就能确定是他?如果真是这样,以后警察就等着吃闲饭吧。安德鲁自嘲地笑了笑。
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就是卢卡最近没有那么宅了,把每天例行的事做完就会出门两三个小时。
一开始安德鲁没太注意,毕竟警局的工作也多,但是后来,出门的次数变得更加频繁,回来之后甚至连晚饭都没吃,门一关就倒在床上。
“卢卡……卢卡?”安德鲁小声问。
卢卡抬了抬眼皮,但很快又沉下去了。看起来是真的累了,找到兼职了吧?安德鲁想。
于是轻轻掩上门,深吸一口气……等等。一口气提在肺里,安德鲁细细地分辨了一下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血。淡淡的,腥腥的铁锈味。是血。
一口气瞬间泄了出来。突然的反胃感让安德鲁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又意识到卢卡在睡觉,死死捂着嘴,把声音努力咽下去。
平时工作不是经常会碰到血么,场面比这个大多了,可是为什么现在……会感觉这么恶心……
卢卡又一次在中午出门的时候,安德鲁悄然跟了上去。
前者低着头走了很久,仿佛这个世界与自己无关,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言不发,脚步有规律地走着。
他要去哪里,已经走了将近十分钟了……安德鲁看了一眼周围,这里离商业街很远了,人群变得稀少,连树上的鸟啼也渐渐匿了声。
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继续走到一个巷子里,安德鲁放慢了脚步。或许,只是我多虑了?卢卡不会做什么……
正想到这里,卢卡突然停下了,吓得安德鲁一激灵,闪身躲到墙边,小心翼翼地探头看。
卢卡轻轻打开一扇门。门沉重地吱呀一声,在窄窄的小巷里晃荡了一会儿,然后又嘎吱一声关上了。
安德鲁不敢松懈,放轻脚步跟了上去。不过现在有些发愁,门的声响太大了,冒然发出声音肯定会被发现,那就难解释了。
然而天赐良机,不远处火车的轰鸣声填满了安德鲁的耳朵,趁着这个时间安德鲁进了门。
“咳……!”门里面……都是什么!!
安德鲁确信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了一瞬。
恐惧,恶心,慌乱,厌恶……
血……到处都是血……
整个肺都是厚重的血腥味,粘稠得好像黏在肺里,气管堵得死死的感觉快要窒息,像是被一层又一层无声而汹涌的海浪淹没,沉到了海底最深最黑的地方。安德鲁颤抖着喘气,撑在墙上的手止不住地往下滑,耳鸣嗡嗡地响,周围世界仿佛都消失了,安静得只听得到自己毫无规律的猛烈地抽气喘气,只有满眼的一片赤色,印得他眼底微微泛着红光。
血……好难受……
“安……安德鲁?”
被叫到名字的人慢慢从血海里抬起头。
……卢卡?安德鲁张了张嘴,什么声都没发。
他居然有点害怕这个名字,害怕这个每天都说着的名字从自己口中说出来。
“你怎么,来了……?”卢卡磕磕绊绊地说着,手习惯性地蹭了蹭下颚,再离开时那个地方沾染了一块血迹,“安德鲁……警官。”
安德鲁莫名有些恍惚。这是梦,对吧?看起来是自己太担心卢卡了,哈,梦里都是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卢卡他,怎么会……怎么会是……
杀人犯。
卢卡用力地蹭着掌心的茧,尽管两手都已经被血糊满,也不知道是不是地上和墙上的那些。自己在干什么?究竟在期待些什么?希望安德鲁说什么?
都被看到了啊。
“卢卡,”安德鲁缓缓开口,嗓子哑得不成样子,他极力遏制住颤抖,努力把下一句话不磕绊说完整,“……你在这里做什么?”他说得很轻很轻。
卢卡会说什么?自己在盼望着什么?他会解释什么?只是路过?路过……
“安德鲁我!我……”我没有?我不是?
开什么玩笑。
这个空间在一瞬间陷入了死寂。
安德鲁的手慢慢从墙上滑下,垂在身侧。衣料和石墙摩擦的细微声响此刻却如同响雷,轰的一下炸开。
吱呀。门打开了。
“安德鲁……”
“放手。”
明明是毫无威严的一个词,卢卡却不可遏制地轻抖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放开了。
嘎吱。门关上了。
卢卡靠在墙上,低着头像犯了错刚被训完话的孩子。忽然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天开始冷了啊,安德鲁应该会记得加件衣服吧?哦对了,窗台上的那盆花,虽然安德鲁好像说过不喜欢那个颜色,但是还是每天为了我浇水呢……话说,一直以来,都是安德鲁在照顾我吧。
想着抬头看向残破的夕阳。
眼泪早已溃不成军。
卢卡总是忘记喝水,揉着黑眼圈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嘴唇经常有些发干;最近天冷了,那件厚外套,他还留着吧?还有窗台上的花,虽然不喜欢那个颜色,但是会浇水的……你,记得照顾好自己。
安德鲁呵出一口热气,在傍晚的冷空气里化作一丝白雾,烟消云散。
他不敢回去,迈着步子往警局走,在那里呆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再次踏进那个熟悉的地方。卢卡的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剩下。
突然安德鲁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猛地奔向那个小窗台。
没有了。
什么也没留下。
连原来放花盆的地方,底座留下的浅浅的印子都被擦得干干净净。
安德鲁坐到桌边,仰起头望着天花板,慢慢抬手遮住眼睛,发梢从脸侧滑到耳后,手后面那双浅褐色的眼眸泪光闪闪。
桌上多了几朵开得灿烂的黄玫瑰。终是过盛了,外边的花瓣有些凋零,花心倒还是完整的,花瓣以一个美丽而优雅的弧度向外舒展开来。那束明晃晃的黄好刺眼,明明是阳光的颜色,却像冰,凉得彻骨。
原来两情相悦的人也会互相错过。那就当作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幻觉,谁都没有回头。
——————
某田の逼逼:所以发录音的究竟是不是卢卡呢?我也不知道哦(☆-v-)
呃会不会有人不太理解,标题礼尚往来,有两层意思,第一是指互相暗恋,第二是指安德鲁知道了卢卡就是杀人犯,但是没有揭穿,让卢卡走;卢卡留下一束黄玫瑰,是谢礼、道歉,也代表离开,然后金盆洗手了(?)所以恋爱使人降智,大家不要学(确信
srds现实里包庇罪犯是严禁的!是违法的嗷!不可以这么做🚫打咩🙅
我不会写警匪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呕】
——————
下期点梗cp等可以私信或评论区留言 每条评论都会看滴qwq
评论(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