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田冻死了c

吊五人格:园丁/爱哭鬼/守墓人/击球手/冒险家/幸运儿
联赛/ivl:5hs/zq1.0/xrock/zq4.0
以上雷少且cp杂食 有隐属
金主约稿cp不代表个人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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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坑多 爬到哪里吃什么。
我是超级无敌杂食批,什么cp都会推,请擅用“不看TA的推荐”
最近在吃:鹿幸(吊五)

【头鱼&书山】静(上)

党的十八大提出:

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倡导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是国家层面的价值目标,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是社会层面的价值取向,

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是公民个人层面的价值准则,这24个字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基本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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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来源:头鱼骂战队经理视频

+轻度躁狂症头鱼,被家//暴书山麻麻,习惯了爸爸打麻麻的可怜孩子神坠;

+家//暴赤腥有,不喜立马退出

+不上升不舞脸不ky,文明混圈从我做起

拒绝家暴 对家暴说no 拒绝家暴 抵制一切形式的暴力 拒绝家暴 极力反抗家暴 NO

————

书山在路边捡到了一个眼睛清澈的孩子。

那一天男人比平时都凶。

“乖孩子,躲去房间里数到100,然后就来找麻麻。”

可是,每一次我数到100,找到的都只有爸爸,抓着我的头摁进水里。我好害怕,但我什么也做不了。

什么也做不了的还有麻麻,经常搂着我,抚摸我额头上磕到水池留下的伤口,眼圈泛红着说孩子我对不起你。

————

上篇

“他是谁?”

“捡的孩子,才六岁,在路边怪可怜的。”

头鱼在洗碗,这时抬了抬头,看了书山和身边的孩子一眼。

书山不可克制地抖了一下,手轻轻搭在孩子肩上摩挲着,有点安抚意味。

“我想…我想领养这孩子。”

头鱼擦碗的动作停了一下,微微皱着眉头,第一次和孩子对上了视线。

孩子的眼睛澄亮澄亮的,被盯着看的感觉不太舒服,便抓紧了书山的衣角。

可书山在头鱼眼里看出了厌恶,一瞬间只感觉自己的神经都紧了,腰背和手臂上结了痂的伤口又隐隐作痛。

晚上,书山把孩子哄睡了,来到客厅想找头鱼,在一片漆黑中摸索着电灯开关。忽然一个巴掌打下来,正中书山的右脸。书山因为惯性一下歪了头,挨中了巴掌的那片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微微发烫。比以往还要疼一些,可能是因为前几天这里也挨了打,一时半会儿还消不下去吧,书山模模糊糊地想。

是头鱼。当然了,书山在黑暗中听得到也闻得到他的呼吸。头鱼打开电灯开关,一下子客厅里大放光明,令人眩目,比白天还要亮。书山感受得到他的状态,烦躁又紧绷,呼吸粗重。他和平时一样依然很镇定,而且现在因为怒气清醒了一点,眼神平稳而专注。他感觉到头鱼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感觉到他打向他没受伤的左脸,感觉到自己的头被打得往后一晃。

他昏沉的脑袋勉强听到头鱼在说话,几乎是在吼着,但没能听清一句话,大片大片模糊的语言和眼前的色块朝书山压过来,压得他喘不过气,脑子里残存的一点清明想着孩子会不会被吵醒,千万不要出来啊孩子。

书山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窗外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他试着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感觉到脸上凉丝丝的,应该是敷了冰袋,手臂和腿上的淤青都涂过了药膏,一些伤口也被细心地包扎起来。

头鱼靠在一边的椅子上,双手环在胸前闭着眼睛。

书山呼出一口气,头鱼睡着的时候真的是他最柔和的时候,昏暗的床头灯把他脸的轮廓也勾勒得模模糊糊,没有眼里的厌恶,没有紧皱的眉头,也没有硌人的拳脚,只是平稳地呼吸着,就是最能安抚到书山的举动。

书山一动,床就咯吱响了一声,头鱼睁开眼睛。

“醒啦。”头鱼微微垂着脑袋,抬起眼睛看书山,几乎是放低身段的感觉,“对不起啊,我没收住……”

“嗯,没事。”书山像很多次一样,低着头说没事。

“我不讨厌孩子的,我们就留着他吧。想要叫什么名字?”头鱼像在做新婚誓言的夫妻,握上书山的手。

书山刚才手一直露在被子外面,现在被头鱼捂得热热的手一握上,抖了一激灵,轻轻啊了一声。

“我想叫神坠。”他想了想回答。

“为什么哪?”

“也没为什么,看到他的时候就想到了。”

头鱼没再追问,给书山递了杯热水,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嗯,休息吧。”

--

头鱼是喜欢书山的,从小就是。

书山也是喜欢头鱼的,到哪都喜欢黏着他。

因为书山身子比较柔弱,每次让人欺负的时候头鱼就抄起路边的小石头往那人头上砸,砸得可狠了,疼得人哇哇叫,一伙人唧唧歪歪地走开。然后头鱼就蹲在书山身边,一遍一遍地告诉他别哭了,我在呢,有我陪你啊,我把他们赶跑了,我保护你一辈子。

后来上了学,两人在同一所学校,头鱼依然是hero的角色,把所有对书山不怀好意的人都挡开,小心翼翼地把书山捧在手心。

有一次,书山在放学路上和头鱼说起周末要去同学家里玩,难得高兴地说了好多,可头鱼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别去。

“头鱼,周末要不要去同学家里玩?他邀请我去的,你也来啊。”

“……”

“什么?”

“别去。”

书山愣了一下。

“为…为什么?”

头鱼往前大步迈了两步,把书山落在后面。

“我要保护你啊。”

“那你和我一起来就……”

“我周末没空,你别去就是了。”

“哦,好。”

--

窗外变得明亮起来。书山支撑着在床上坐直,一看时间已经快要九点半,心想不好,还没做早饭呢,神坠和头鱼该吃什么?就想要下床。可浑身酸痛,淤青和新伤旧伤一拉扯就刺刺地疼,书山差点没站稳。忽然一股饭香飘来,书山这才注意到自己也肚子空空,饿得有些厉害。

“书山?”头鱼的声音传来,“起来了吗?”

书山走到厨房,见桌上摆了不少饭菜,神坠坐在桌子边上,拿了个包子啃得正开心,看到书山出来,三口两口咬完了包子,脆生生喊了声麻麻。

书山一下乐了,“你教他的?”

头鱼坐下来,一边给书山盛了碗饭一边笑,“自己不知道从哪学的,早上七点多刚醒来就喊着要麻麻,我和他说你在休息才肯乖乖吃饭。饭做得还可以吧?”

书山塞了一嘴的饭,闻言连忙点头,又夹了口菜给神坠。

日子转眼过去了三四天,头鱼待神坠也不错,经常带他出去玩。可书山没觉得多好,有一件心事让他始终放不下。

头鱼那天看神坠的眼神。

厌恶。

让书山感到恐惧的厌恶。

书山上一次见到头鱼露出这个眼神的时候还是一两年前,大概是大学那会儿,头鱼因为学习好,长得又帅,整个大学期间被不少人追过。但他对所有八卦不闻不问,直到快毕业,来表白的没有一个成功过。

书山开玩笑说头鱼你把所有小姑娘都拒绝了,不会是喜欢男的吧?

谁知头鱼很认真地看着书山,说,是,我就是喜欢男的,我喜……

话还没说完,一个娇滴滴的女生跑到他跟前,指甲和面妆精致得跟娃娃一样,香水味浓得两米外都能闻到,染过的褐色头发垂在胸前,羞涩地说头鱼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

书山早就习惯了头鱼如此受欢迎,在一边吃瓜,想着头鱼这次会拒绝还是答应呢,可刚把视线放到头鱼身上,就觉得这瓜瞬间吃不下去了。

厌恶。

不是对自己的情绪,但足以让书山感到压力的厌恶。

愤怒,反感,恶心,占有欲,排斥……什么都好,什么都有,各种情绪参杂在一起,形成的厌恶。

“我不喜欢你。”头鱼冷淡地回答,拍拍书山示意他跟上,转头走了,留下女生撇着嘴一个人站在原地,眼泪流下来糊了眼妆。

书山快步跟上头鱼,“为什么拒绝啊?就没见你同意过呢,你不会是喜欢……”

“我喜欢你。”

书山愣住了。

呆呆地看着头鱼的嘴一张一合,呆呆地听着头鱼的声音落进自己耳朵里。

“是,我喜欢男的,书山,我喜欢你啊,和我交往吧。”

那时候书山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听到自己说了好,然后头鱼的脸一下子变得很近,下一秒嘴唇就贴上了另一片柔软的唇瓣。

--

头鱼独自在家里盯着手机。

一个小红点在屏幕上缓慢地移动着,最终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头鱼拿起手机,一言不发地出了门。

书山一早就带着神坠出去了。昨天邻居和他说起附近有一家新店正在招员工,书山上网一查,店铺边上还有家托儿所,上班的时候正好可以把神坠放在那。不过书山不准备告诉头鱼,之前自己一直在家,有时候也就帮头鱼处理点事情,现在终于找到了工作,等结束了回家再和头鱼说吧,书山高兴地想。

红灯。距离红点2.5公里。

头鱼坐在车里,有些烦躁的用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方向盘。

书山轻快地在店里忙来忙去。

绿灯。距离红点1.7公里。

头鱼面无表情,油门被一点一点地踩下去,轮胎和泊油路摩擦发出细微的悲鸣。

店里清闲了一点,书山坐在收银台后面想着一会儿要干些什么。

车子慢了下来,停在一家店门口。距离红点5米。

头鱼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踏进店里。

“欢迎光临……头鱼?你怎么来了。”书山有些意外,手在身侧慢慢握成拳头。

距离红点0米。

“书山,快招待客人啊。”店长在靠里面的地方喊着。

书山应了一声,转头又来问头鱼:“要喝什么吗?——哦,我想回去再和你说的,我找到工作啦,神坠我也放到边上的托儿所,所以就不…不用……”

书山卡壳了一瞬。

因为恐惧。

对头鱼的恐惧。

“和我回去。”头鱼的音调没有一点起伏,直勾勾看着书山的眼睛。

“我……我和店长说一下。”书山缓慢地解开围裙,走到后面的时候差点同手同脚。不一会儿他出来了,背着自己的包。

“店长说明天也放假,就不用来啦。”书山小心翼翼地看向头鱼。

头鱼没说话,抓着书山的手往外走,接着几乎是把书山扔进车里,然后自己也上了车。

“神坠在托儿所可以待到几点?”头鱼没有看向书山。

“八点……”书山慎微地回答。

于是接下来五分钟左右的车程,两人没有一句对话,车里广播的沙沙声愈发显著,主持人一个人说着话,时不时哈哈大笑,可车里的一片寂静让这些笑话听起来像是不太聪明的自娱自乐。

书山几乎要缩进椅子里,抱着背包,紧张地看着窗外闪过的树和电线杆。

要完了,他想。

可能是离家确实比较近吧,到家的时间显得特别短。

书山在害怕。

想走。想跑。想逃。

咔哒,门被轻轻地锁上了。

走不掉。跑不远。逃不出。

肚子上狠狠地挨了一拳,书山呜地闷哼一声捂住小腹,往后退了几步靠到墙上,只觉得胃里翻江蹈海,吃的早饭都快要吐出来。

一片阴影压在书山头上,揪起他的头发,像拎着一只还没长出爪子的小猫,用力把他的头向后磕到墙上。书山一阵头晕目眩,后脑阵阵地疼,但还没缓过来,右脸又被落下来的拳头打得发出沉闷的响声,舌尖尝到了血腥味。

腿上被踹了一脚,书山痛苦地靠着墙滚落下去,蜷缩起身体试图保护自己。可终究是无用功,头鱼抓起书山的包,里面应该是放了本书,硬邦邦的一块,头鱼拿起来就往书山背上砸。硬质的封面和厚厚的书角砸在书山身上,感觉像是一根又长又粗的钝针,一下一下地扎进皮肤,粗暴地拔出来,再扎进去,穿过血肉和骨头,把神经拉得紧绷,再拔出来,一刻不停地再扎进去,一次比一次深;背包的背带随着头鱼的动作时不时抽到书山的脸,像被鞭子抽打过一样火辣辣的。他疼得几近晕厥,呼吸仿佛都有了刺痛感,张着嘴毫无规律地大口吸气。

后颈的肌肉一阵绞痛,头鱼抓着书山的后颈,让他直直看着自己,面目狰狞地吼,“你为什么要出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为什么要出去!为什么想跑!!”

书山嘴唇应该是破皮了,一点点血丝顺着嘴唇的纹路蔓延出来。他小声呜咽着:“我没有…我没有想跑头鱼,我没有……”

可他又会听么。

“你在放什么屁,没有,不想?没有你他妈的就别出去,不想你就好好待在家里!不行么,很难吗?!你还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头鱼抓起书山的衣领,重重地把他甩到地上,不给书山一点喘息的机会,又一脚踹上去,“我也不求你什么,就乖乖待在家里不行吗,为什么要去找工作?为什么还不和我说?我多爱你啊我多爱你啊!!”

爱,太爱了。爱得几乎带来肉体的疼痛,把书山和周围的一切隔绝,四周的景物变浅变淡,慢慢褪去颜色。有时候书山觉得头鱼把自己封闭得太厉害了,几乎喘不上气来,他会不顾一切地想用针把它刺破,哪怕是扎出一个小孔,至少让自己透一口气。

奇怪的就是,头鱼既是那根针,又是包裹书山的那个口袋。

书山肚子上挨了好几下,嘴里腥腥的,额角磕到地板,一阵阵地想呕吐,趴在地上呜呜地干呕。他努力地够到沙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趴在沙发边缘大口喘气。

“为什么不和我说。”头鱼居高临下地看着书山,掐住书山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书山眼睛被泪水布满,像蒙了一层雾,在头鱼手下抖得不停。

“我在问你呢啊,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我正要说啊。”书山哽咽道。

头鱼看起来不可思议的干笑了一声:“哦,正要说?为什么之前不和我说?”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我知道了,不和我说,是因为在外面有人了吧?”

书山脸上充满了恐惧,破碎地喘息着,不停地摇头。

“不、没有,你不要多想头鱼,我没有……”

“你没有么?不,可,能!”头鱼咬着牙,“那你为什么要出去?谁给你介绍的工作?”

“邻居,邻居提了一嘴而已,我自己去找的……呜!”

“你不肯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和这邻居有一腿?所以你不敢说?!”

书山抬起手,挡着头做防卫的样子,“你,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要侮辱我头鱼…我没有……”

“咱们俩,咱们俩谁在侮辱谁啊?!” 头鱼一把把书山掀倒在沙发上,“是你在侮辱我!!”说着欺身压上书山,双手捏上书山纤弱的脖颈。

“咳…咳啊……!”书山无助地拍打着头鱼强壮的手臂,大脑因为缺氧变得空白,眼睛向后翻着。

“我对你这么好,你在外面……有别人了?怎么了,你难道看不见我有多爱你吗?!”头鱼手上还在使劲,“你为什么,你说,说啊!!”

书山的脑袋愈发昏沉,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心脏似乎跳得越来越弱,眼前越来越模糊,意识渐渐往远处飘去……

直到冰冷的水被洒到书山脸上,凉得他一激灵,喘着气清醒过来,被水珠压得重重的睫毛几乎抬不起来,扑闪着不停眨眼。

头鱼的呼吸从身后传来。

下一秒,书山就感觉一道力单方面地压上了自己的后脑,没有给任何的反应时间,一下子把自己的头往水池里按进去。水池里灌满了水,出水孔被死死地堵住,没有一点出水的可能性。冰凉的水因为物体占据了空间,从蓄水池满溢而出,哗啦哗啦地摔在地砖上。书山死命抵住水池的边缘,拼命往后退,试图逃离这个酷刑。

结果当然是无济于事。

仅凭书山,怎么能反抗得了头鱼呢。

耳朵都被仿佛被水灌满,只有嗡嗡的耳鸣充斥了大脑。头鱼应该是在喊些什么吧,一边凶狠地把书山的头往水里按。额头重重地磕在了白瓷上,挣扎时感觉肺里的空气都变成了气泡,像童话故事的结局一样,慢慢消失在水面上。

听不清了,听不清了……

书山感觉到拼命挣扎的双手失去了力量,慢慢垂落下来。脑子里像是塞满了棉花,一刻不停地吸收着没有温度的水,只觉得脑袋不受控制地变得越来越昏沉。

我要死了么。

也许吧。

死就死吧。

活不下去了。

--

书山又一次陷入昏迷的时候,头鱼终于稍稍冷静了下来。他擦掉书山脸上的水,抱起他进了房间,像很多次一样,轻轻地把怀里人安置在床上。头鱼看着皱着眉头的书山,神色复杂。

忽然想起,很久都没有抽烟了啊……

唔,一下子想念起烟草那熏人的味道,在小房间里弥漫缭绕的感觉。

还有那些情迷意乱,光滑的脊背,湿软的温度,和一瞬间在眼前炸开的那种愉悦和空白。

头鱼点起了一支烟,但才吸了两口就不耐烦地掐灭了。

因为不真实感。

太不真实了,虚无般的烟雾很快消散在了空中,只留下若有若无的烟味。

头鱼抚摸上了那片肌肤。

--

【车已施工完毕!w.x:yt删掉t0704文字29_zq1_0 获取车+进裙,记得备注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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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山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做过的痕迹,腰动一下就一阵酸痛,迫不得已在床上躺着。转头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第一个反应就是神坠,坠宝还在托儿所呢。身边不见头鱼的身影,书山一下子着急起来。

正在犹豫要不要给头鱼打个电话的时候,外头传来开锁的声音,还有一个沉重一个轻快的脚步声。

书山一下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该拿什么样的情绪面对头鱼?又该用什么样子面对神坠?

头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麻麻累了,今晚自己睡吧;明早起来再和麻麻讲讲今天都做了什么,好不好?”

神坠有些失望而小声地说了声“好”。

书山松了口气,又躺回床上。

除了下体和腰背有点痛,身体没感觉到什么异样。他想起自己被侵犯时的丑态,羞得抬手捂住脸。

正觉得怅然,门被人悄声推开了。头鱼走了进来。

他轻轻地在床边坐下,轻轻地握上书山的手,轻轻地垂下头,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对不起书山。”

“是我做的太过了。”

“弄疼你了吧?”

“对不起,我太容易冲动了。”

“我不该不相信你,不该多想的。”

“今天就休息吧,神坠我来照顾好了。”

“晚安。我爱你,书山。”

书山最终挤出三个字,“……嗯,晚安。”

门被关上了,房间里重新陷入黑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光打在墙壁上。

书山陷进柔软的床铺里。

他多脆弱啊。

可就因为脆弱,才那么容易被满足。

我爱你。

仅仅三个字的“我爱你”就愈合了书山的伤疤,把他的心填满了。

什么是爱啊。

他会一直爱我吗。

我该渴求,还是反抗?

他说他爱我啊。

--

书山第一次去比较大型的社交场合是读研那会儿,和头鱼同居之后。

第一次被头鱼打也是那时候。

在同学锲而不舍的邀请之下,书山最终还是答应去聚会。

聚会其实就是一个在KTV唱歌,不少系里的学姐学长都来了,同学还一副照顾书山前途的样子要帮他凑个一对,书山于是被连哄带骗地被迫加了几个女生的微信,然后一脸苦笑地缩在一旁喝饮料去了。

对此事一概不知的头鱼回家之后不见书山的身影,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尽管书山一再推却,可还是被灌了酒;书山酒量不太好,两三杯下肚就开始晕,急忙要回家。同学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就送着有些踉跄的书山回家了。

头鱼几乎是在门被敲响的下一秒就开了门,谢过同学,然后便扶着书山进屋。

“唔……头鱼?”书山迷迷糊糊转醒,认出面前的人影。

紧接着一阵剧痛从左脸爆发出来。

“啊!啊……”书山捂着被打的左脸,惧怕又不解地看着头鱼,一瞬间语不成句,吓得酒都醒了大半,“你,你干嘛头鱼……”

头鱼的表情挺猜不透,只是能感觉到他现在带着怒气。

“为什么不和我说?”

“啊……?”书山面对突然的质问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头鱼为什么生气。

“出去玩,还喝酒,为什么不和我说?”头鱼又问道。

书山支吾着,“我我、就去聚个会啊…”

话音刚落头鱼一拳打了上去,眼角马上肿起一块。

“啊!头鱼你…怎么了……”书山害怕地往后退,可没退两步心就一凉;背后是墙了。

头鱼的呼吸声有些粗了,上前一步,仗着身高优势揪起书山的头发。

“送你回来的那个人是谁?”

“他是我同学……”

“哦,你们的关系好到已经可以送对方回家了?”头鱼冷笑一声,抓着书山的头发,一字一顿地说道,“关系真,好,啊。”

书山头皮被拉得生疼,抓住头鱼的手腕企图减少一点痛感,但下一秒就被摔到了地上,肉体和木地板撞击,邦的一声闷响。

书山红着眼睛,声音都有些发抖:“头鱼你疯了,干什么啊你……”

“我疯了?我疯你/.妈呢你个杂/.种,我多爱你啊我多爱你啊!你就这么出去混,一句都不和我提?”

之后的事书山记不太清了,模糊的几个镜头就是头鱼对自己拳打脚踢,疼痛和委屈化作眼泪,决堤一般流了满脸,难受得晕了过去。

夜里,书山醒了。身上淤青的地方都凉丝丝的,像是涂了药膏,但还是有不适感。书山心里乱糟糟的,越想越乱,睡不着了,就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躺到早上。

头鱼这时候也醒了,端了碗热粥给书山,自己趴在床边上看着他喝粥。

“我好爱你啊书山。”头鱼忽然开口。

“嗯?”书山有些不解。

头鱼附上书山的手,“我知道昨天是我不对,是我的错了,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啊。”

“好,好……”

头鱼笑了:“嗯,你也爱我么?”

书山被问得害羞了,躲开头鱼的眼神接触,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被头鱼吻了吻唇边。

“我最爱你了。”

--

雨季来了。

这天神坠有些发烧,头鱼不在家,书山一个人又是喂药又是贴退烧贴的照顾了神坠一天。

神坠躺在床上,因为不能出去玩而闷闷不乐。这时书山在一旁拧毛巾给他擦身子,袖子被卷起来的时候,神坠眼尖瞥到了书山手臂上的红痕和伤。

“麻麻,你受伤了。”神坠指着他的手臂。

书山一惊,连忙把手收回去,有些僵硬地搓着毛巾,“那个就是……跌了一下。”

神坠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兴奋地从床上坐起来:“麻麻受伤了!我要给麻麻治疗!”

书山失笑,让神坠躺好,却一下有些酸涩,又低下头去拧毛巾了。

天黑得差不多的时候,头鱼终于回来了,头发和前襟都湿漉漉的,一看就是被雨淋了好一会儿。可能是因为衣服又黏又湿难受得很,头鱼没给书山什么好脸色,径直进了门。

“锅里的饭还是热的,饿的话可以吃。”书山嘱咐了头鱼一句,就又去给神坠换退烧贴了。

头鱼没有动作,看着书山急急地进了房间,过了几秒才继续脱鞋。

头鱼不知道在想什么,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嘴里的菜叶被翻来覆去狠狠嚼了几十次,都要烂了。

神坠生病了睡得早;书山也累了,趴在床边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忽然感觉被熟悉的味道从身后抱住,他连忙睁开眼睛看。

“他干吗?”头鱼冲床上的神坠抬抬下巴。

“坠宝发烧了。”

“哦。”头鱼不情不愿地回了一声,手上却把书山的胳膊越捏越紧。

书山意识到危险,本能地往回缩,“别…别头鱼,神坠不舒服,万一半夜要什么……”

“他重要还是我重要?”头鱼钳住书山,直直地盯着他。

书山被盯得不寒而栗,没等他说话,头鱼又紧接着逼问,“捡来的小孩,都不知道有没有病,干不干净就往家里带,没住多久呢,我都比不上他了?一个捡来的臭小孩?!”

“小声点头鱼,出去,出去说……”

书山不停地求头鱼小声点,神坠得休息,可反而更激怒了头鱼,被他猛地一推,摔在床上。

神坠睡得浅,感觉到了动静,闭着眼睛皱了皱眉头,嘴里喊着要麻麻。书山连忙靠过去,拍着神坠的背安抚他。

“乖宝,好好睡吧,麻麻在,麻麻在啊……”

头鱼站直了身子,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房间。书山见头鱼要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没说出来,有些不安地把神坠的小手贴到自己脸颊上。

--

毕竟是小孩,烧一退就又生龙活虎的了,帮着书山洗菜端菜,倒是不亦乐乎。

“神坠!去帮爸爸拿个碗。”书山把热腾腾的菜端上桌。

“好——”神坠一颠一颠地从碗柜里拿碗,他摸到了一个,正要取出来,但可能是用力过猛,碗一下从手中滑了出去,啪嚓一声在地上摔成碎片,吓得神坠哇地哭出来。

“哎!碎碎平安岁岁平安。这么不小心,手没被割破吧?”书山急忙蹲下来,捧起神坠的手查看,又揉揉他的脸蛋,“下次拿碗的时候慢慢来……”

话音未落,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头鱼一下推开椅子走过来,一把拍开书山的手。

书山不明所以,边提醒头鱼边捡起一块碎片准备扔进垃圾桶,“小心点头鱼,别踩到了……”

头鱼一脚踩了上去。

踩上书山拿着碎碗的手。

“啊!!嘶……”书山忍不住尖叫,疼痛从手心传来,张开手来一看才发现掌心被扎了个窟窿,血正汩汩地往外流。

“妈/.的,挡谁的路呢啊?”头鱼啐了一口。

书山来不及去管不停往外冒的血,想去拉神坠。头鱼像是猜到了他的意图,抢先一步把神坠往他那边拉,然后用手指顶着神坠的脑袋逼他往厨房外走,走两步就狠狠顶一下,顶得神坠跌跌撞撞,红着眼睛呜呜地抽泣。

书山扯了几张纸压住出血的地方,正要去追头鱼和神坠,头鱼哐一下把厨房和客厅连接的门上锁了。

“头鱼!!”书山心一下凉了半截,拍打着紧闭的门。

厨房的门是半透明的磨砂质感,不像玻璃,透过去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色块;前段时间门把还坏了,门只能从外面上锁开锁,厨房里边是打不开的。

“开门啊头鱼!!”

门隔开了空间但挡不住声音,门上大块大块在动的色块,神坠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喊,都像刀子割在书山心上,割得他心惊肉跳,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真的狂跳,咚咚咚的,感觉下一秒要猝死。

书山捏着拳头,锤得门颤抖,喊得声嘶力竭。

“头鱼!!!”

“我求求你!!!”

“神坠只是个孩子!!!”

“你来打我啊别打孩子!!!”

“他疼,他疼啊…”

“我求求你了头鱼……”

书山喊得撕心裂肺,眼泪横七竖八地流,无力地滑坐到地上,手心全是血,门上刚才也被蹭得乱七八糟。

被摔碎的碗还静静躺在地上。

神坠的哭声小了,听声音应该是被头鱼锁到了房间,而后脚步声往厨房这边过来。

书山艰难地够到一块碎片。

布满血污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书山腿软站不起来,但他握紧了锋利的碎片奋力向前一挥!

来者哀号了一声,随即愤怒地向自己压来。

--

一桌的好菜凉了。

TBc.

————

主笔:某田

总督促&参谋长: @Yooono 羽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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